盲目約會
person of interest fanbook-Reese x Finc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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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真
不敢相信你撒這種無恥的謊,約翰。」卡特嫌惡地掃視他。
「嘿,這謊替我們帶來業績呢,親愛的。」他愉快地看了坐在休息室的哈洛德‧芬奇。「你覺得他願意簽下六個月的約嗎?他看上去挺有錢。」
「別讓人等太久。」她把資料塞近他懷裡,「對他溫柔點,別使壞,知道嗎?」
里斯愉快地抱著一疊資料,敲敲門。
「哈囉?」他坐下來,「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。」
「總是要找點事消磨時間…」
「你換新眼鏡了?淤青也好了。」
「這是新眼鏡沒錯,舊的那副鏡架歪到無法矯正,所以…」
「那女朋友呢?」里斯問,隨即想到這是個蠢問題,「噢,如果還在一起就不會來了,抱歉,當我沒問。」
「沒關係。」
「那,想要我幫你找哪種對象?」里斯貌似專業地翻開資料,「不是我在吹牛,這間婚友社就我業績最好,不超過三個月,你絕對會找到你愛的人。」
「嗯…哪種對象…」芬奇撥弄著杯緣,「穩定的?」
「尋求穩定關係?」
「或許吧。」
「外表限制?金髮?嬌小?嬌滴滴的聲音?」
「呃,紅髮不錯。」
「嗯…」里斯拿出平板電腦,滑幾下,眉頭深結。「職業要求?」
「單純的。」
「老師?作家?編輯?」
「老師或許可以一試。」
里斯眼睛亮了。他把平板螢幕對向芬奇,一個綁馬尾的紅髮女子朝他燦笑。「瑪莉‧阿姆斯壯,三十五歲,數學老師,家裡養兩條狗。」
顧客露出微笑,「好像不錯。」
「哦?第一個就讓你滿意?我們可是有很多女性會員呢。」
「我只是有點拿不定主意。」
「別擔心,多約會幾次,你就知道自己的口味了。」里斯遞出申請單,「來,看看你想用哪個方案,我會依照約定給你優惠。」
芬奇快速掃了下單子,眨也不眨地選了最貴、約期最長的那個。里斯還來不及阻止他,他已經在表單下方親筆簽名。
「我都還沒跟你解釋契約內容。」
「不要緊,」芬奇微笑,「我相信約期要簽很長,我這種類型…不好找另一半。」
「別傻了,哈洛德,你擁有我看過最舒服的笑容。」
里斯沒說謊,他真的喜歡芬奇笑起來的樣子。
他們結束短暫的面談,接著里斯就著手準備芬奇的約會。好險瑪莉‧阿姆斯壯也不排斥和他見面,她甚至說他的照片看起來「極具神秘魅力」。這讓里斯盯著芬奇微笑的照片看了好一會,他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,嘴唇微微上揚,卻抿得很緊,的確有種欲言又止的神秘感。
他把手指停在芬奇上揚的嘴角,不禁開始同意瑪莉的見解。
事件發生時,里斯人正在熱狗攤買午餐。
放在口袋的手機響了,他接起來,是卡特打來的。
「你的金主出意外了,約翰。」
「怎麼了?是哈洛德嗎?」
「他剛剛打到專線,你人不在,他又不好意思打到你手機。我堅持要他打,他不要,我只好自己打了。」
「到底是發生什麼事?──熱狗堡雙份酸黃瓜醬,謝謝──」里斯把手機夾在肩膀,掏出紙鈔。
「他受傷了,人在上次那個公園。」
「受傷?跟人幹架?」
「被約會對象打了,不很嚴重,但應該身心受創吧。你該去看一看。」
「馬上去。」里斯切斷電話,從小販手中接過熱狗堡,豪邁地咬下一大口。
有些人的體質就是和女性處不來,這很難搞,這種人多半是因為自私、小氣、沒品味而被女性討厭,但哈洛德‧芬奇怎麼看都不是,他彬彬有禮,說話有條有理,會被約會對象打,恐怕是對方的問題。
里斯趕到公園時,芬奇坐在公園椅上,一手扶著鼻樑。他的眼鏡還好好地掛在臉上,神情有些落寞。
「嘿,」里斯坐到他身邊。「她們怎麼都忘記別打臉呢。」他想耍一下幽默,芬奇似乎沒心情領教。
「謝謝你趕過來。」
「反正我也沒事,你還好嗎?」里斯看見芬奇手上的手帕沾滿血跡。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
「瑪莉用雜誌打我。」
「你…」里斯挑選一個中庸的字眼,「嗯,和她有口角?」
「我只是跟她爭辯一些數學上的事。」
「噢,芬奇,你永遠都不能和女人爭辯事情。」里斯接過手帕,替他壓住鼻樑。「你會慢慢了解和女人相處的技巧。」
「事實上,我不擅長和女士約會。」
「這我看得出來。」里斯微笑。他用拇指擦去芬奇人中上的血跡。
「有時候我只是想輕鬆聊天。」
「和女人約會,一刻都不能放鬆啊,哈洛德。」
「聽起來…里斯先生,你似乎很了解女性?」
「這個嘛…」里斯不置可否地聳肩,「觀察久了就知道了,你只是需要時間適應。」
「你的女友會打你嗎?」
「噢噢,」他發出一連串笑聲,「這是不可能的。相對的,我也不會打我女友。」雖然我根本就沒有。他心想。
芬奇盯著他,眼神裡有些欽佩。「我從未和同個女士共享一段很長的時光。」
「你是指交往?」
「對,交往。或許這才是適當的詞,我一直都不太能夠…贊同這樣的字眼。」
「你很特別。」里斯鬆開手,芬奇的鼻血已經停了。「千萬別灰心啊,你是潛力股,我看得出來。」
「謝謝。」
「瞧,你現在又變得體面了,」里斯拍了下他的肩膀。「一起喝杯飲料吧?我請客,喝完飲料我們再回婚友社,幫你挑選其他約會對象。」
芬奇恢復精神,眼睛笑得瞇起來。他們肩並肩離開公園,里斯覺得很不可思議,第一次和客人交上朋友,感覺倒也挺不賴。